2021年1月4日，上海新年音乐会的视频在网上走红，收获了700万点击。指挥这场音乐会的正是已经年过九旬的郑小瑛。被网友称作“硬核奶奶”的她，不仅是我国第一位交响乐女指挥，还是中央歌剧院“终身荣誉指挥”。

想到自己年老之后的生活，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计划和想象。而对于1929年出生的郑小瑛来说，她的生活只有一个字：忙。哪怕已经92岁，她依旧忙于演出，忙于排练，忙于向大众播撒高雅音乐的种子。

音乐是为大众服务的

作为郑小瑛歌剧艺术中心的艺术总监，更多的时候，她是一个为音乐爱好者们普及歌剧的志愿者。因为场地的限制，他们排练的地方常常很简陋。记者王宁去采访郑小瑛的这一天，她正在公交车的停车场内排练。虽然条件有些艰苦，但是歌唱爱好者们的热情与追求让郑小瑛备受感染，她意识到普及歌剧这个事情需要有人领头来做。她的心愿是“让大众走进歌剧，让歌剧走进大众”。

郑小瑛：但是我有一个机会到北欧的一些小国家的歌剧团体里面，去跟他们一起做歌剧。我发现他们的作法，我们有很多东西可以借鉴。

王宁：看见什么了？

郑小瑛：就有很多的普通的大众，他就靠加入合唱来走进歌剧。

王宁：您说这是不是因为他们有群众基础？

郑小瑛：这群众基础是做的。他们不是天生的。

抛开荣誉、地位，只想为中国人争气

对于指挥来说，舞台上的灯光只有在谢幕的时候才会亮起。而在郑小瑛的记忆里，有一场演出，属于她的追光亮起不止一次。

1962年，当时还是留学生的郑小瑛在国立莫斯科音乐剧院指挥了意大利歌剧《托斯卡》，不仅打破了学生没有资格到职业剧院指挥公演的传统，还由此成为第一位站在顶级歌剧院的中国指挥。

王宁：您是一个学生，而且是来自中国的，站在那里，对于您来说意味着什么。

郑小瑛：对于我来说，当时不大明白意味着什么。因为在我们那个年代，对于荣誉、地位没概念。我就是个学生我就好好学，我要为中国人争气。

音乐教育不应出于功利

如今，越来越多的家长开始重视孩子的音乐教育，不仅有各种所谓的音乐培训班，还生出了音乐陪练。对于这一现象，郑小瑛表示：“音乐教育不应出于功利。”

郑小瑛：唯乐不可以为伪。音乐是吐露心声的，它不可以作假。真正的音乐是出自内心的。

王宁：您92岁了，还要为这些着急，让人有点心疼。

郑小瑛：没什么可心疼的，我觉得我们作为一个前进中的民族，应该享受人类智慧的精品。